滚烫的泪，浸湿了胸襟，方才还眯眼笑着的人儿，不知为何突然落了眼泪。端凌曜一贯冷静的神情尽数褪去，满是慌张地搂着怀里的沈穆。
“怎么了穆穆？为什么哭了？是我说错什么话了？”
他笨拙地轻拍沈穆的后背，掌心下单薄的脊背不住地颤抖，热汗浸透雪白的衣衫，细腻的皮肤微微透出情欲未褪的淡粉。
“不哭，哭多了对身子不好，”端凌曜的手指插进沈穆细软的乌发间，剑眉微拧，“穆穆，不哭了。”
沈穆依偎在端凌曜怀里不愿探头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仰起头，露出光洁细腻的额头，和一双湿润的眼眸，眸光闪烁，眼底的泪顺着长长的睫羽落了下来，静静地滑过雪白的脸颊：
“夫君待我这样好…我…受之不起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！”端凌曜低喝道，但随即心底一阵抽痛，吻了吻沈穆眉心朱砂，又轻拍那高隆的孕肚，语气放柔，“穆穆，我是你的夫君，我待你好是应该的。”
“可我的身世…到底还是…为你抹黑了…”沈穆低下头，抚摸着自己沾满精液的孕肚，“但是……我没法抛弃我的过去…爹爹…是唯一爱我的人了……”
灌满精液的孕肚弹软柔韧，顶着端凌曜肌肉分明的小腹，凸起的肚脐随着身体的颤抖蹭弄着下腹，他爱不释手地揉摸着，掌心贴着薄薄的肚皮，雪白细腻的肚皮泛着情热的粉。
宫囊里几个活泼的孩子也感受到爹爹波动的情绪，连忙不敢再调皮，乖巧地缩紧小手小脚，安稳地待在狭窄的子宫里。
沈穆埋在他的怀里咬着嘴唇低声啜泣，嫣红的下唇被咬得红肿，但自小的经历，让他养成把所有的心思都憋在心里的坏习惯，即便是在最亲密的人的面前，他也自然而然地隐忍着。
只要闭上嘴，极力忍耐住，就会过去了。
不会有人再伤害自己了。
端凌曜通通都看在眼里，心疼地看着沈穆。
他怎会不知道，沈穆至今所受所有流言中伤，几乎大半都是因为他的身世——
京中名妓所生，是沈家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