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邓酌就收到消息,得知两人当中,陈正已经赶路赴京,季怀阳却迟迟在家不动。

    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何姝,也好提前做做准备。

    何姝端端正正的坐在坐榻边上,双手撑在紧紧并拢的膝盖上,身子微微前倾,一本正经的听完邓酌的话,然后蹙着眉头,“写了两封,来了一个,也不算白费力。”

    邓酌摇了摇头,“原首辅季怀阳在整个朝堂上下名望很高,他若不回来,在很多官员眼里便是对幼帝的不认同,仅凭陈正一人,难以扭转朝堂此时偏向惠王的局势。若季怀阳回来了,凭他三朝元老的声望,极大可能可以扭转局势,使一些保持中立之人转向正统,支持太后和幼帝。”

    何姝似懂非懂,“既然这个季怀阳如此重要,那不如哀家亲自去请。”

    邓酌露出的半颗眼珠在眼皮下轻轻一斜,“季怀阳老家又不在京城,说去就可以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京城怕什么,哀家若跋山涉水前去请他出山,这才足以显示诚意呀。”

    邓酌甩了一双菜刀眼,“太后乃万金之躯,岂能轻易离宫?还跋山涉水?”

    这个笨蛋,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?

    “怎么不能出宫?皇帝不也有微服出巡的时候吗?难不成那些皇帝还不如太后精贵?”说着,何姝猛的站了起来,拍着胸脯道:“哀家这是为了皇帝,为了江山社稷,不辞辛劳前去求贤。这将来说出去,哀家也算一代贤太后呢,说不定能流芳百世。”

    邓酌没忍住,狠狠瞪了她一眼,贤太后?闲太后还差不多。就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,找死去了。

    何姝见这家伙居然一脸傲慢的瞪她,叉腰道:“你瞪我干嘛?别忘了你的身份,哀家可是你的主子。”

    邓酌翻了个白眼,面对她的淫威完全不与理睬,“太后可知宫外处处是凶险?万一被惠王的人发现,那便是羊入虎口。”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只要乔装改扮就可以啦。”

    邓酌把脸别向一边,懒得多说,“不行!太后哪里也不准去。”

    这个死太监,居然和主子公然叫板?